咱村的皂角树李永义我们村东头的竹园旁,有一棵古老的皂角树。听村上的老讲,这棵树已有了百年的生成历史。也就是这棵老树,连续造福了远近的众多黎民一年又一年。在上世纪的五十年代,每当我路过皂角树下,都目睹到老树的丫叉上,悬吊着一个三百六十五斤重的紫铜大钟。此钟敲响时,声音能传播到五六里远,附近邻村的人,都能聆听到洪钟的音响。此钟,不是随随便便敲响的,它是用于村上不幸出现火情,或者,发现强盗入空抢窃……才会有专人去敲钟。就是这么一个相当稀罕的铜钟,在“文革”的破“四旧”的浪潮中,把它当“废品”卖了。村上的皂角树上,每年秋季结出的皂角形状,就像那弯豆,也像山羊头上长的角。就这东西在当时,对家家户户贡献可大了。每到深秋季节,附近的西岗,巫岗,竹柯,冉家庄……10多个村的妇女,老人,他们拎着篮子,口袋,篓子徒步赶到皂角树下,拾捡树上老掉下来的成熟皂角。还有人找来木梯,爬到树上去釆摘皂角。他们把皂角釆回家,收藏起来,为日后洗衣,洗被,洗鞋……备用。就这么一棵皂角树,让百户千家年年受益。我多次听妈妈讲过,用浸泡过的皂角液洗衣,被,鞋会留有持久的清香,且百虫不侵。我村的这株古老皂角树,是方圆近百里内独有的一株。所以,这树上结出的皂角就显得更为珍奇了。那时,每到秋冬季节里,都有不少络绎不绝的求购者,来我村求购皂角。每人每次只限购一至二斤,每斤单价一毛钱。每年大约要畅销数百斤。我家的皂角,只免费送亲眷和朋友,一两不卖。记得,有一次,妈妈叫我送五斤给八里路以外的姑母家,那天我在途中走着走着,老天突然翻了脸,瞬间刮起了大风,下起了大雨。我,就在泥泞的烂泥路上艰难行走。跌倒了爬起来,爬起来又跌倒,就这么反反复复,浑身上下全是泥巴。我到了姑母家门口的辰光,已是夜幕徐徐降临了。姑母见我那么“狼狈”样子,十分舍不得我,迅速去房间拿出新衣,新裤,新鞋给我换上。又忙着专门为我煮了生姜茶给我喝……只有12岁的我,享受到姑母如此温暖,顿时,我抑制不住的泪水呵夺眶而出,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一个劲往下流呵,流呵……姑母见我哭成泪人,就问我说:“我可怜的好侄儿,为什么哭啊?是不是在路上跌伤了腿?”我摇摇头回答道;“姑妈,不是的,是我看到你像妈妈一样关心我,我才哭的。”姑母听后连声说;“别哭,别哭,你是我嫡亲的侄儿,关心你是完全应该的!”说着,她就用热毛巾为我拭去了满脸的泪痕。
作者简介
李永义青年时代就酷爱文学。几十年来,辛勤耘,坚持与笔墨为友,曾在市,省和国家级报刊杂志,发表散文,诗歌,小品,言论,报告文学,二千余篇。且多次获奖。一首现代诗《我为家乡歌唱》被《现代诗歌大观》发表收藏。现为《九天文学》《聚智文艺》,《现代青青》签约作家,《清江诗刊》签约诗人。江苏省诗协会员,江苏省大众文学学会会员。镇江市老年大学作协会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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